汇入了亮马河,
经过了奈何桥。
桥上面有一个妹子,
手中薄薄的白纸,
风中柔弱的身姿,
却镇住了红潮的狂势,
令地狱黄泉暂时停滞。
一张薄薄的白纸,
虽然看不见文字,
却写满了经历过心灵的洗涤
干干净净的千言万字。
白纸没有表情,
白纸没有颜色,
只有赤橙黄绿青蓝紫,
被泪水调合成的白色。
白纸不讲逻辑,
白纸不会说道,
只有尝遍了人间,
酸甜苦辣咸,
才有这又浓又淡,
默默无言的味道。
手举着一张白纸,
桥上柔弱的妹子,
让神州亿万个男子,
看起来不像个汉子。
学士、硕士、博士,
苦读了多少知识,
自由、平等、博爱,只不过是
从浪漫浪到了氾滥的名词。
暴力驯化了明哲保身的知识份子,
利欲熏陶了唯物利己的精英小资,
计划性的饥渴,喂饱了羡慕妒忌恨的害国分子,
铺天谎言,混淆了真与假、善与恶、丑行与良知。
相比于这空空如也的一张白纸,
男儿们拥有着应有尽有的谈资。
相比于亮马河奈何桥上的妹子,
男儿们只是缺少了那一份胆识!
薄薄的一张白纸,
仿佛写满了生命从身心的囹圄
一步一步,走向自由的……诗:
我们拿什么去反对暴政?
当我们的头脑中已灌满仇恨与斗争,
革命掉了传统与信仰,
良心与道德一个不剩。
拿什么去冲破谎言?
当我们价值观、世界观、人生观,
充斥着对强权的膜拜,委曲求全,
充斥着抵不住的诱惑,色欲与金钱。
我们生于同一片土地,
共同的祖先是女娲、伏羲,是三皇五帝,
拥有同样黑色的眼睛,黄色的人皮,
拥有同样的文明与历史,
敬仰同样的先贤,老子、孔子、历代的英雄和才子。
为何要迷信西方臭名昭著的邪说歪理?
为何要膜拜世人早已唾弃的马恩列斯?
他们长着卷曲的头发和大胡子,
眉毛下狡黠闪烁着波斯猫的眼珠子。
他们操着东方人听不懂的方言,
写的不是中华民族的像形文字。
它们自称是欧洲游荡的幽灵,
附身于无事生非的流氓地痞,
它们宣言要毁灭一切传统的文明,
建立无中生有的共产世界,
它们祸乱了欧洲,更祸害了中国,
犹如地狱嗜血的恶魔,
在神州大地强取豪夺。
面对你没完没了的骚扰、驱赶与封闭
我要摒弃了你曾灌输心灵的仇恨、怯懦和卑鄙
我无法求助条条框框的法律,
因为那是为魔鬼特意的定制,
任它随意修改、无端地诠释,
那是修罗狩猎人类的统治措施
是维持禁地的围栏,
是摆放诱饵的陷阱,
是插翅难逃的落网。
对抗你的奴役和强暴,
对抗你的无处不在,血旗飘飘,
对抗你血旗上悬在每个人头顶的锤子和镰刀,
我不愿与魔鬼同道,
不愿像角斗士般向眼前套着项圈的类犬人们…挥刀,
因为不愿让魔鬼们乐见,自相残杀的人类同胞,
好像在取笑一群刚被剃了茬儿的韭菜们
对着另一群准备躺平的韭菜操弄着剪刀。
对抗你日复一日、欺世败俗、漏洞百出的邪恶谎言,
我已不愿再徒劳地反驳与争辩。
从小到大洗脑了党文化的字典,
即使吼着抗议的口号、喷着不满的言谈,
总习惯言不由衷地重复,
被久已灌输的歪理邪念。
即使唱起群情激愤的战歌,
也仿佛在帮着奴役者催眠,
呼唤着疲惫不堪的被奴役者们:
起来!为魔鬼的统治者,继续奋战……
拿什么来对抗谎言与暴力?
当我拒绝满怀仇恨,拒绝使用暴力,
当我在党文化字典的系统里,
拒绝遵循谎言的逻辑。
当良心被鄙夷,
当真话被封闭,
我拒绝妥协的身体,
生命已经所剩唯一,
唯一的一张白纸!
薄薄的一张白纸,
袒露着灵魂的最深处,
生命最后的一片真实。
仿佛回到了当初,
女娲手中正轻捻着的泥土,
不曾被后天污染了的造物,
单纯朴素,
天真如初,
从新感受着天地的博大、包容与祝福,
接受神灵的赐予,生命与智慧的灌输。
薄薄的一张白纸,
空空如也的白色。
那是阳光下的沙滩上,海盐暴晒的颜色,
那是地球母亲的眼泪,哭干以后的颜色。
薄薄的一张白纸,
空空如也的白色。
那是魔难中饱经痛苦,磨除了旧世界邪恶污浊后的白色。
那时觉醒中满怀希望,等待着新宇宙清新辉煌前的白色。
来源:看中国